改革开放40年,一直站在上海改革前沿的浦东开发开放也满28年。当人们对陆家嘴、自贸试验区这些浦东“高精尖”代表已经如数家珍时,土生土长的“吾伲浦东宁”(浦东本地人)在这28年中又有怎样的变化?
我们从高桥、川沙、新场找寻了3位地地道道的“浦东土著”,听听他们如何用高桥话、川沙话、南汇话三种浦东土话,回答我们的“灵魂拷问”:
浦东人,你幸福吗?
▼
左起:川沙镇人周勤英,原南汇新场镇人宋智贤,高桥镇人徐瑞琛
根据吴语研究专家钱乃荣所著《上海语言发展史》,今天的浦东新区包括原南汇区在内,在历史上都属于上海方言区。不过,无论是浦东北部的高桥、杨园,还是中部的三林、六灶,虽然都属上海方言区,但仍有不同。即便是原来同属南汇的新场、惠南等地,不同镇域的本土方言在词汇、语法、声调上仍存在多多少少的差异。
用一句话概括,浦东1210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不仅地大物博,人杰地灵,原住民们还都乡音各异,开一场“浦东土话大赏”也不在话下。
这不,高桥镇老伯伯徐瑞琛讲的高桥话,就同新场镇“85后”小伙宋智贤说的南汇话韵味全然不同。而另一位加入我们“土话大赏”的川沙阿婆周勤英讲的地道川沙话,更是让人见识到何为“呱啦松脆本人”。
▼
今年70岁的徐瑞琛最喜欢的地方是高桥,这里不仅有他小时候玩“躲猫猫”(捉迷藏)的宝山城旧址和印家花园,还有当年校舍古色古香的高桥中学和育明中学。
旧时高桥老街
旧时高桥港
上海自贸试验区
从1990年到2018年,高桥人看着“外高桥保税区”平地而起,又看着上海自贸试验区在家门口写就历史。今天杨高路上标有“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的拱门脚下,就是徐瑞琛当年下乡插队的地方。他把这座横跨杨高路的宏伟雕塑形容为一只海鸥,承载着他的故土乡情,也寄托着高桥人自豪与幸福。
▼
29岁的新场小伙宋智贤说的南汇话让市区长大的记者满脸疑惑,而一旦适应了“南汇”频道,突出的声调特色和柔中带刚的咬字顿时让人记住了这个“土味”最鲜明的本地方言。小宋说,看到浦东发展得这么好,年纪差不多的自己也一定不会落后。
新场古镇夕照茶楼
中国历史文化名镇、全国特色小镇——新场古镇
如今在新场北大居委会担任居委委员的他,立志要把年轻人的光和热带给这座中国历史文化名镇。土生土长的新场小青年们正用自己的力量,守护着这里的牌坊拱桥、宅第厅堂、小桥流水,还有最亲爱的新场人家。
▼
1950年出生的周勤英曾经是下地干活的本地农民,也在川沙镇参与过农村合作医疗工作。她的家门口就是“上海国际旅游度假区”的大门,上海迪士尼乐园是她名副其实的“邻居”。
上海迪士尼乐园
川沙中市街旧景 瞿祖廉 摄
今日川沙中市街 顾昔 摄
遛弯走去迪士尼小镇或是奕欧来购物村,对脚程超好的周勤英来说就是小菜一碟。听着她用原汁原味的川沙话讲述浦东本地人“村民变居民”的变迁,谁能想到,最国际化的迪士尼与最本土味的沪郊田间地头如今就这样比邻而居。
周勤英居住的川沙镇金家宅村紧邻上海国际旅游度假区
土话里的浦东,不再止有恢弘的摩天大楼,更有广阔的乡野风光、质朴的古镇人家。
不同地方的浦东人说着各有韵味的乡音,怀揣着的永远是同一份深情。
因为他们不仅是土生土长的浦东人,更是见证“浦东奇迹”的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