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距离中国首个自贸试验区的挂牌已过去近6年时间。外商投资负面清单、“证照分离”、多式联运“一单式”改革……一大批制度创新成果的推广，显示了自贸试验区的“试验田”作用。而这些的创新成果，几乎都与培育和优化更好的营商环境有关。
6月29日，在成都举行的“第二届中国自由贸易试验区协同开放发展论坛”上，12个现有自贸试验区试图通过协同开放，在营商环境上取得更大的改革成果。
对标先进
自贸试验区能学些什么？
作为此次论坛的承办地，四川自贸区现场首先发布了一份充实的“学习手册”——《中国（四川）自由贸易试验区对标国际先进指南》。
所谓对标，是指通过收集全球主要自贸港、多边自贸区和国际经贸组织的先进制度安排以及其他自贸试验区的试点经验，为内陆自贸试验区深化改革、扩大开放提供了参考。
尤其在营商环境上，根据四川省自贸办资料显示，该指南聚焦了贸易便利、投资开放、金融服务、行政治理、法治保障和人才流动等六个维度，形成了涵盖“贸易自由与关税减免”等15个对标方向的共计73项对标规则，进而与四川自贸试验区的现行规则逐一比对，为四川自贸试验区探索建设自由贸易港提供指引。
△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洋山保税港区洋山港集装箱码头
如果说国际经验给予指引，那么国内经验则因条件更相似、而更容易实现制度复制。在当日下午举行的“国际营商环境分论坛”上，上海对外经贸大学中国自贸港战略研究院院长黄建忠特别提到了长三角一体化，其表示，通过积极布局，上海自贸试验区有望实现与沿江、沿海自贸区之间的良性配合。
这类“城市群”的概念也将成为其他城市经济协同发展的样本。中山大学自贸区综合研究院副院长毛艳华表示，粤港澳大湾区目前面临技术标准与准入自治等障碍，下一步，要加强区域营商环境建设，粤港澳要全面复制推广当前自贸实验区，加快建立高标准投资贸易规则相适应的规则。
协同发展
哪些“有无”值得互通？
距离中国首个自贸试验区揭牌已过去近6年时间，如今中国已设立了12个自贸试验区。全国政协经济委员会副主任房爱卿在论坛上表示，目前全国的自贸试验区构成了东中西协调、陆海统筹的“1+3+7+1”的发展格局，“既有共同的特点，又有各自的特色”。
这也与论坛主题“协同发展”不谋而合。协同，意味着不同自贸试验区间要打破地域限制、尝试制度联动。作为以交通方式串联地区的中欧班列，一直被视作自贸试验区创新改革中最具协同性的载体。商务部外国投资管理司副司长叶威指出，中欧班列的“一单制”是四川与重庆、陕西、河南等众多自贸试验区共同进行的联动试验、互补试验，是集成攻坚的典型案例。
△中国（四川）自由贸易试验区——成都青白江铁路港片区的中欧班列
例如，利用中欧班列这一共通点，全国48个城市正在开展政务服务异地互办合作，创造更好的营商环境。其中，四川自贸试验区依托中欧班列与乌鲁木齐、兰州、西宁开展集拼集运联动试验，探索建设内陆与沿海沿边沿江协同开放示范区，共同培育区域性开放创新平台。
而因地区差异化发展，中欧班列也会出现不同创新点。论坛发布的《中国（四川）自由贸易试验区多式联运“一单制”改革初创成果》显示，四川自贸区多式联运“一单制”在运输一体化、单证物权化、通道网络化、产业集聚化上迈出了坚实一步，提升了贸易便利性、金融可获得性。
如今，“多式联运一单制”“中欧班列集拼集运”“生产企业出口退税服务前置”“企业开办小时清单制”等改革在全国产生积极影响，未来有望被复制到其他城市和地区。
这恰好印证了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总经济师陈文玲的观点：自贸试验区的初衷，就是可复制、可推广的，未来要为参与全球自贸规则和制度规格积累经验，要加强统筹谋划和形成，发挥辐射带动和示范作用。
制度创新
成都自贸试验区发力营商环境
官方会议，是一个特殊的观察视角。首届中国自由贸易试验区协同开放发展论坛于去年4月举行，地点选在了第三批的四川自贸试验区。而在今年，成都再次成为了论坛的主办地。
这或许与四川自贸试验区的自身特色有关。四川省商务厅厅长刘欣透露，目前中央赋予的159项改革试验任务，四川自贸试验区的实施率超过95%，形成500余个实践案例，10余个在全国复制推广，29个全省复制推广。其中不乏“多式联运一单制”“中欧班列集拼集运”“生产企业出口退税服务前置”“企业开办小时清单制”等改革经验在全国产生积极影响。
容易发现，这些改革经验均与营商环境密切相关。事实上，在运行一周年之际，四川自贸试验区就在新设企业、注册资本、新设外商投资企业三大领域居五个内陆自贸试验区的首位。
而在最近，成都自贸试验区还推出了《2019年成都自贸试验区优化营商环境改革试点专项行动计划》，其中不乏：新设企业免费发放印章一套零成本开业、抵押登记贷款当天申请当天放款、压减专利审查周期、建立专业化国际商事案件审判组织。
不过，陈文玲也提到，营商环境的改善不仅仅是以压缩审批时间和管理权限下放为主要手段。从上海的经验看，解决中小企业融资贵、融资难的问题，为大中小各类企业提供公平的营商环境更加重要。
另一方面，比起中国首个自贸试验区上海在金融领域的突破，四川自贸试验区还应依托地理因素打通对外开放通道。如今，随着国内基础设施建设不断推进和完善，成都空港和铁路港优势已逐渐显现。
中国铁路成都局集团有限公司货运部副部长魏波透露，目前该公司正在进行多式联运“一单制”的运用研究，区块链使有单变为无单，并推动铁路多式联运平台与金融信息平台的对接，探索铁路监管仓，推进大数据研究，以及多单融合，构建线上可视可追踪，线下闭环的“一单制”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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