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要实现“基于泛非主义理想和非洲复兴愿景的政治上团结、一体化的非洲”的发展愿景。为加速非洲经济一体化进程,非盟将非洲大陆自由贸易区作为《2063年议程》的旗舰项目,并于2015年6月启动非洲大陆自由贸易区谈判。虽然自贸区的谈判并非一帆风顺,但非洲大陆自由贸易区的建成却对非洲的现代化发展具有里程碑意义。作为非洲最重要的发展合作伙伴,中国可积极运用对非援助等政策工具帮助非洲大陆自贸区应对挑战,推动非洲大陆区域内贸易和经济一体化发展。
意义重大
虽然推动区域经济一体化已成为共识,但非洲大陆自贸区谈判却历时4年。谈判自2015年6月启动,2018年3月《非洲大陆自由贸易区协议》获得通过,44个非洲国家签署了该协议。2019年5月30日,非盟宣布《非洲大陆自由贸易区协议》正式生效。2019年7月7日正式启动了非洲大陆自由贸易区的实施程序,当时共有54个成员签署了《非洲大陆自由贸易区协议》,并有27个国家批准了该协议。因新冠肺炎疫情暴发,非洲大陆自贸区的正式启动推迟到2021年1月1日。
非洲大陆自贸区的成立对于非洲的未来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首先,自贸区的成立将极大地推动非洲经济一体化的进程,提升非洲整体在国际经济体系中的议价能力。依据《非洲大陆自由贸易区协议》,非洲各国将在5到10年内消除域内90%的商品关税,其余10%针对敏感商品的关税也将逐渐取消,并且将逐步消除非关税壁垒,并就货物贸易协议、服务贸易协议、争端解决协议、合作竞争协议、知识产权协议和投资协议达成一致。
其次,从区域政治角度讲,非洲经济一体化的实现还将助推非盟走向更深层次的一体化。非盟逐步实现经济一体化对非洲大陆的深层次融合具有重要意义。
最后,从全球竞争角度看,非洲各经济体如果始终单独应对竞争,将缺乏支持经济多元化和工业化的能力,但如果以自贸区形式应对外部挑战,将在国际竞争中获得更多筹码。
挑战不小
虽然非洲大陆自贸区已在形式上建成,但《非洲大陆自由贸易区协议》真正落实仍面临诸多经济、政治等方面的掣肘。
因非洲国家历史上长期被殖民,其贸易主要是与域外宗主国进行的,各宗主国与附属国的贸易类型基本类似,这使得非洲各国产业结构类似,互补性低,单纯依靠自贸协定的制度性安排难以实现各国产业互补、协同发展的目标。
区域经济发展机制的层叠制约了非洲经济的发展。为了促进区域内自由贸易发展,非洲国家建立了东南非共同市场、中部非洲国家经济共同体等多个区域一体化组织。它们都宣布要实现经济和区域一体化,但都没有很好地落实。
基础设施严重不足阻碍《非洲大陆自由贸易区协议》的落实。例如,由于电力基础设施落后,在36个非洲国家,只有2/5的人全天都能获得可靠的能源供应,这严重限制了非洲国家货物和服务贸易的发展能力。
中国援助给力
为回应非洲经济一体化的发展诉求、帮助非洲提升贸易发展能力,中国可通过对非援助支持非洲大陆自贸区建设,通过发展工具解锁制约非洲区域贸易发展的瓶颈。
继续加强与贸易有关的基础设施建设。随着非洲国家经济社会迅速发展,其交通枢纽能力不足的问题越发突出,增加了物流成本。一方面,中国可继续加大对非洲国家的交通基础设施的援助力度,改善受援国的贸易发展硬件;另一方面,中国可继续支持非洲的数字互联互通,帮助非洲发展数字贸易。
升级对非“促贸援助”。特别需要指出的是,“促贸援助”作为一种援助手段,其帮助对象是发展中国家,目的是提升受援国的贸易能力,而不是促进援助国对受援国的出口。因此,“促贸援助”对推动非洲大陆自贸区建设具有重要意义。一方面,中国可以以“促贸援助”支持非洲工业园区规划;另一方面,中国可以通过“促贸援助”引导中非产能合作。中国可以运用优惠贷款资金在非洲国家援建一批依托其资源禀赋的生产性项目,同时实现培训当地劳动力、创造就业、提升收入水平和购买力的发展目标,综合提升非洲国家间的贸易规模。
支持建立中非自贸区的规划设计。为推动中非贸易的扩大和升级,中国于2017年12月启动了与毛里求斯的自由贸易协定谈判,这是中国与非洲国家商签的第一个自由贸易协定。双方最终于2018年8月30日就自贸协定全部内容达成一揽子协议。该协定使得未来双方零关税的税目比例和贸易额占比均将超过90%。下一步,中国可以以技术合作的形式提升非洲国家相关贸易官员的谈判能力,提速与非洲国家商签自贸协定的进程,并以此为基础大胆探索建立中非自贸区,从而以优质的中非贸易合作反哺非洲大陆自贸区建设。
当前新冠肺炎疫情蔓延加剧了全球贸易保护主义,非洲的发展面临着更多的不确定性风险。在此背景下推动非洲大陆自贸区建设是支持非洲自主发展、实现大陆经济良性循环从而带动疫后复苏的最有效工具。为此,中国可积极通过对非援助帮助非洲国家克服结构性和制度性困难,推动非洲大陆自贸区及经济一体化建设,从而引领非洲大陆实现群体性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