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进入11月以来,特朗普完成了三件大事。除税改法案有望落地外,特朗普本月初还提名杰罗姆·鲍威尔出任下届美联储主席,在全球最重要央行行长这一职位上打下自己的烙印。现任美联储主席耶伦已经表示,卸任后同时辞去美联储理事一职,这意味着特朗普还有权提名四位理事人选,势必对美联储未来的货币政策和监管政策走向产生影响。
在外交攻略上,特朗普本月对中国进行了国事访问,期间,中美两国签署了总金额超过2500亿美元的商业合同和双向投资协议。在此前后,特朗普访问了日本、韩国等国,出席了亚太经合组织领导人非正式会议以及在马尼拉举行的东盟系列会议。通过一系列出访活动,特朗普有意强化美国与亚太国家之间在经贸和安全领域的合作,彰显华盛顿对亚太事务的高度重视。
上述三件大事清晰地显示出“特朗普经济学”的实际诉求,即在“美国优先”战略思想主导下,通过简明务实的战术手段,确保美国经济保持可持续增长,同时在全球进入新工业革命时代后掌握竞争优势。还有分析指出,特朗普政府的一系列措施可能对企业、资金以及人才产生引流作用:一是通过降低税率吸引美国企业尤其是美国制造业回流本土,二是扭转美国多年知识产权外流现象,三是将减税法案与移民改革结合起来,借机吸引更多他国高端科技人才流向美国。可以预见的是,随着美国经济校正坐标,沿着“特朗普经济学”指引的方向前行,2018年山姆大叔距离“让美国再次伟大”这句由特朗普竞选总统期间提出来的豪言壮语会更近一些。
从税改方面看,这一重大变革取得了阶段性进展,成为“特朗普经济学”中的重要章节。特朗普曾表示,本次税改的初衷是简化税法、降低公司税、为中产阶级减税、鼓励美国企业将囤积在海外的利润汇回国内,希望通过此举提振美国实体经济。根据白宫的判断,减税方案实施后,将拉动消费和投资,刺激美国经济增长,美国财长姆努钦曾表示,税改计划在未来10年内能为美国政府增加2.5万亿美元收入。
从美联储人事更迭的角度看,尽管美联储今后还将努力维持货币政策决策的独立性,但来自特朗普政府的影响会越来越大。根据鲍威尔28日的表态,未来美联储还将稳步提高利率并削减资产负债表规模,同时放松金融监管,这些措施同样会增加全球资本向美国流动的意愿并有助于华尔街在金融领域继续号令全球。
就对外经贸领域而言,重双边轻多边,主导并推动更有利于美国的投资贸易协定谈判,已经成为特朗普经济学的显著特征,同样有助于美国一边强化对外资的吸引力,一边促进美国企业回归本土。
对其他国家而言,作为全球经济重要引擎的美国经济持续向好,有利于自身经济维持增长态势,但也要注意防范“特朗普经济学”的外溢效应。比如,一旦美国开始大规模减税,其他主要经济体也要考量是否跟进,以确保本国对外资的吸引力;再比如来年美联储更换主席,但货币政策回归正常化的趋势不会改变,再加上大规模减税将推升美国公共债务,很多新兴经济体将不得不为本币稳定和外储安全分神操心。